—陵州州城滿城喜慶這種喜慶由上而下春風化雨一般市井百姓不知道為何城中就突然重新熱鬧了起來自然而然猜測是不是涼州關外和幽州葫蘆口打了大勝仗只不過始終沒有確切消息流傳開來誰也吃不準但這段時日經常能夠見到達官顯貴。尤其是將種門庭的大人物們大醉酩酊稀奇的是不同於以往同輩間將種子弟的偎紅依綠把酒言歡這次多是隔著輩分的一家人或者幾家人一起歡慶一些個往常針尖麥芒的當地豪門家族如今在酒樓狹路碰上了竟也沒了劍拔弩張的氛圍一笑而過」陳錫亮苦笑著不言語寇江淮繼續道「流州的情形跟我當初所在的廣陵道東線不同在那裡看似城池眾多關隘重重但都是死的如同棋盤上落子生根就不動了離陽朝廷的廣陵軍武將都走了條死胡同好像沒有城池就沒有了魂魄一般在流州很不一樣這裡是註定只能由騎軍決定勝負走勢的戰場臨謠鳳翔兩鎮兵馬會是個小變數被柳珪隱藏起來的後手是個大變數同樣是遠水救近火關鍵就看到時候誰進入戰場增援己方的時機更為恰當相較趙桂這種從宗室中矮子里拔高個的所謂大將軍尉遲長恭及冠后便前往遼東邊境第一線是腳踏實地累功成為一名邊關校尉然後才在家族打通關節后返京一步一步升遷到如今的位置尉遲長恭自然不是趙桂這種靠著姓氏才上位的草包貨色京城中目前真正詳細知曉北涼戰況的大佬絕對不超出一雙手便是那兵部如今尚書空懸侍郎許拱巡邊也許就只有身在京城總掌兵部大權的侍郎唐鐵霜一人清楚內幕尉遲長恭因為曾經在遼東歷練的緣故跟唐侍郎有些寶貴的私交所以比趙桂要知道更多些的西北實情不但確定北涼打退了北莽三線壓境的百萬大軍連涼莽雙方的粗略戰損也有個數加上尉遲長恭在邊境上切身領教過北莽騎軍的驚人戰力越是如此尉遲長恭越是感到震驚別看他此時比起趙桂要處之泰然其實尉遲長恭的右手就沒有離開過腰間的佩刀指關節都已經泛白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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